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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完本)晓星辥辥小说 精品《沈未晞萧衍沈明珠》小说在线阅读

100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5-09-16 00:21:03    

我是被毒死在冷宫里的废后。再睁眼,竟回到嫡姐被册封太子妃那日。前世她哭求我代嫁,说舍不得太子侧妃之位。结果我嫁过去三年,她与太子联手屠我全族。这次她刚拉住我的手,我直接跪在御前:“臣女愿嫁太子,但求一事——”“让嫡姐一同入东宫,为我婢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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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内熏香浓得发腻,甜丝丝勾着往人鼻窍里钻,缠裹着金玉满堂的煊赫,也缠裹着前世腐臭的血腥气。

沈未晞跪在冰凉的琉璃砖上,指尖掐进掌心,钝痛尖锐,提醒她这不是幽冥归途的残梦。

她真的回来了。

回到景泰十九年,四月十六,嫡姐沈明珠册封太子妃的宫宴。

丝竹管弦靡靡,舞姬水袖翻飞,御座上的皇帝面容模糊在十二旒白玉珠后,一切繁华都镀着一层虚假的金边,与她咽气前那冷宫破瓦漏下的凄冷月光,只隔了一瞬。

毒酒烧穿肚肠的剧痛,家族一百三十七口血染刑场的哀嚎,还在四肢百骸里冲撞。

“晞儿?晞儿?”衣袖被轻轻拉扯,身旁传来刻意压低的、娇柔做作的关切,“你怎么在发抖?可是身子不适?”

沈未晞缓缓转过头。

沈明珠穿着一身正红蹙金绣鸾凤的吉服,云鬓珠翠,描画精致的脸上嵌着一双此刻盛满了虚伪担忧的眼。这双眼,曾在抄家那日,噙着快意冰冷的笑,看着她一身囚服镣铐,说:“妹妹,你这皇后做到头了,沈家的荣光,往后由我父亲承继。”

就是这只手,前世今夜宴散后,在御花园的暗影里死死攥着她,指甲几乎掐进她肉里,哭着说舍不得那刚刚到手的太子侧妃之位,说东宫倾轧可怕,求妹妹代嫁,去占住那太子正妃的位子,日后姐妹同心互相扶持。

她信了。

于是嫡母一哭二闹三上吊,父亲连夜叩宫陈情,一道似是而非的圣旨,她这嫡母口中的“卑贱庶女”便顶替嫡姐,成了太子妃。

然后呢?

是三年步步惊心,如履薄冰,为他萧衍拉拢势力,出谋划策,替他挡下明枪暗箭,熬干心血。

换来的,是他登基后,沈家“谋逆”的铁证如山,是沈氏满门抄斩,血染长街!是她这刚刚册封不足一月的皇后,被他一杯鸩酒,一句“明珠不喜欢后位有人占过”,便轻易打入了冷宫,任由她烂死其中。

冷,刺骨的冷,和恨,滔天的恨,几乎要将她的魂魄再次撕裂。

“妹妹?”沈明珠见她眼神空茫骇人,心底莫名一怵,又凑近些,声音更柔,带着诱哄,“是不是饮多了酒?待会儿宴散了,姐姐陪你去御花园透透气可好?姐姐……有体己话同你说。”

来了。

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说辞。

沈未晞垂下眼睫,掩住眸底翻涌的血色。琉璃砖光可鉴人,映出她此刻苍白隐忍的脸,也映出沈明珠那身刺目的红,像泼天的血。

御座上,皇帝似乎正与下首的太子说着什么,太子萧衍谦恭地垂首听着,侧脸温润,君子如玉。谁能想到那副皮囊下,藏着一颗怎样狠戾冷血的心肠?

席间觥筹交错,言笑晏晏。她的父亲,安定侯沈崇,正与邻座推杯换盏,脸上是因嫡女即将成为太子妃而焕发的荣光。她的兄长,沈家嫡子沈砚,少年将军,英姿勃发,正与同袍低声笑谈,眉眼飞扬。

他们都不知道,三年后,他们会死无全尸,会背着叛国的恶名,被眼前这个他们效忠的太子殿下,亲手送上断头台!

一股腥甜涌上喉咙,沈未晞死死咽下。

不。

绝不能重蹈覆辙。

沈明珠,你想嫁太子?你想做那未来的皇后母仪天下?

好。

我让你嫁。

我让你——用最不堪、最卑贱的方式,得偿所愿!

就在沈明珠的手再次搭上她小臂,准备如前世一般将她引出殿外“诉说衷肠”的刹那——

沈未晞猛地抽出手,在沈明珠错愕的目光中,倏然起身!

织金裙裾划过案角,带倒了一只琉璃盏,“哐啷”一声脆响,甘醇的酒液泼洒开来,如同泼出一腔积郁的血。

满殿的喧哗瞬间一滞。

所有目光齐刷刷射来,惊疑、探究、不悦。

“晞儿!”嫡母王氏吓得低呼,脸色发白。

沈未晞恍若未闻,她一步步走向御阶之下,脚步很稳,每一步都像踩碎前世的尸骨。脊背挺得极直,像一株骤然挣破冰雪的韧竹。

无数道视线钉在她身上,她却只感到胸腔里那团火烧得越来越旺,几乎要将她从内里焚毁。

她直挺挺地跪倒在御前,额头重重叩在冰冷的琉璃砖上。

清冽、决绝,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的声音,骤然划破死寂的大殿:

“臣女沈未晞,叩见陛下,皇后娘娘,太子殿下!”

皇帝微微蹙眉,显然不喜这突然的打断。皇后端着温和的笑脸,眼底却有一丝不虞。太子萧衍抬起头,目光落在殿下跪着的少女身上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。她似乎比她那明艳照人的嫡姐,多了一些说不清的东西。

“陛下,”沈未晞抬起头,面色苍白如纸,唯有一双眼,亮得惊人,里面燃烧着旁人看不懂的火焰,“嫡姐明珠温婉贤淑,德才兼备,堪为女子表率,能得陛下赐婚太子殿下,实乃天作之合,臣女亦与有荣焉。”

她话锋猛地一转,声音陡然拔高,清晰无比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:

“然,太子殿下乃国之储君,身边岂能仅有贤妻?更需忠心不贰、可托生死之人随侍左右!”

“臣女不才,愿求陛下恩典!臣女愿自请入东宫,倾尽此生,护卫太子与太子妃左右,肝脑涂地,在所不惜!”

满殿死寂。落针可闻。

自请入东宫?护卫?这沈家二**是疯了不成?这等场合,说出如此不知所谓、自轻自贱的话来!

安定侯沈崇手里的酒杯“当啷”掉在桌上,酒水溅了满身,他却浑然不觉,只目瞪口呆地看着殿中那个陌生的女儿。王氏更是眼前一黑,几乎晕厥过去。沈砚拧紧了眉,手按上了腰间的剑柄,又强行松开。

沈明珠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,惊疑不定地看着沈未晞的背影,完全不明白这**突然发什么疯!

御座上的皇帝沉默着,冕旒轻晃,无人能窥探其神色。

太子萧衍的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,视线落在沈未晞身上,带了几分真正的打量。这沈二**,似乎比她那个只会吟风弄月的嫡姐,有趣得多。也……危险得多。

在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里,沈未晞再次深深叩首,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,吐出那句淬了毒、裹着血的话:

“臣女别无他求,只求陛下允准一事——”

她微微侧过头,目光似无意般掠过身后那张瞬间惨白如鬼的俏脸,嘴角勾起一丝冰冷至极的弧度。

“若臣女有幸侍奉储君,恳请陛下允准,让臣女嫡姐沈明珠——”

“以婢女身份,随臣女一同入东宫!”

“哐当!”沈明珠终于支撑不住,软倒在地,发髻上的珠翠步摇剧烈摇晃,发出凌乱的碎响。她瞪大了眼睛,像看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样看着沈未晞。

疯了!她一定是疯了!

殿内“轰”地一声炸开,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平静。窃窃私语声、抽泣声、压抑的惊呼声浪潮般涌起。

让刚刚册封的太子妃……去做婢女?还是做自己妹妹的婢女?!

这已不是失仪,这简直是骇人听闻!是**裸的羞辱!是对天家、对侯府、对在场所有人的挑衅!

“放肆!”皇后率先回过神来,凤眸含怒,猛地一拍凤座扶手。

沈未晞却仿佛听不见任何斥责,依旧维持着叩首的姿势,只有微微颤抖的肩线泄露着她内心滔天的巨浪。

萧衍的目光彻底沉了下来,不再是之前的玩味和审视,而是带上了浓重的阴鸷。他看着殿下跪着的那个身影,看着她那节白皙脆弱的脖颈,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掉。

可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,竟敢在御前,掷出这样一枚石破天惊、搅乱所有布局的惊雷!

皇帝缓缓抬手,止住了皇后的怒斥。

他终于开口,声音听不出喜怒,却带着沉沉的威压,碾过整个大殿:

“沈未晞,”

“你,可知你在说什么?”

额头顶着地砖的冰冷触感,一丝丝渗进皮肉,钻进骨头缝里。

这冷,和她死前冷宫地砖的冷,一模一样。

周遭所有的惊呼、抽气、窃语,乃至皇后那声怒斥,都像是隔着一层浓稠的水传来,模糊不清。唯有高踞御座之上的皇帝那句问话,一字一字,清晰地砸落,带着帝王独有的、能碾碎人脊梁的威压。

她知道她在说什么?

她太知道了。

她在撕破这虚伪的繁华,她在提前敲响复仇的丧钟,她要把这些踏着她至亲骨血狂欢的魑魅魍魉,一起拖下地狱!

沈未晞缓缓抬起头,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仿佛牵扯着前世今生的痛楚。她的脸色依旧苍白,但那双眼睛里的火焰并未被天威压灭,反而烧得更烈,是一种近乎癫狂的冷静。

“回陛下,”她的声音不高,却奇异地穿透了殿内的嘈杂,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嘶哑,“臣女深知此言骇人听闻,罪该万死。”

她再次顿首,姿态恭顺,言语却锋利如刀:

“然,臣女更知太子殿下身系国本,东宫之稳关乎天下安危。储君身侧,卧榻之畔,岂容丝毫隐患奸佞?”

目光倏地转向一旁瘫软在地、抖得如同风中落叶的沈明珠,声音陡然锐利:

“臣女嫡姐沈明珠,虽蒙陛下天恩,赐婚太子,然其性骄纵,德行有亏,难堪太子妃之重任!臣女不忍见陛下圣明受蔽,不忍见太子殿下身边埋下祸根,更不忍我朝国本因一失德女子而动摇!”

“臣女愿以身代之,并非贪图荣华,实为尽忠陛下、护卫储君!让嫡姐以婢女身份入东宫,一则为全陛下金口已开之赐婚圣恩,不至全然收回成命令天家颜面受损;二则,臣女亦可就近看管教导,磨其心性,或能使其洗心革面,将来或可许一侍妾之位,已是陛下与殿下天大的恩典!”

“臣女一片赤诚,皆为江山社稷!言语无状,冲撞御前,甘领任何责罚!只求陛下明鉴!”

她重重叩下头去,伏地不起。

死寂。

比方才更彻底、更令人心悸的死寂。

这番话说得……何其冠冕堂皇!何其大义凛然!简直将“忠君爱国”、“深明大义”刻在了脸上!可字字句句,都是在把沈明珠,把整个安定侯府,甚至把刚刚下旨的皇帝的脸面,放在火上烤!

直接把一顶“德行有亏”、“东宫祸根”的帽子扣死在了刚刚册封的太子妃头上!还顺带暗示皇帝差点因为失察而埋下祸根!

狠!太狠了!这还是那个传说中在侯府里默默无闻、怯懦可欺的庶女二**吗?!

“你……你血口喷人!陛下!皇后娘娘!她胡说!她诬蔑臣女!”沈明珠终于从极致的惊恐中回过神来,涕泪横流,挣扎着爬向前,发髻散乱,吉服褶皱,哪里还有半分方才的端庄明艳,状若疯妇,“是她!是她嫉恨臣女得了太子妃之位!她疯了!陛下明鉴啊!”

王氏也连滚爬爬地出列跪倒,哭天抢地:“陛下!娘娘!晞儿她魔怔了!她得了失心疯!满口胡言!求陛下开恩,饶她死罪!明珠她自幼贤良,京中谁人不知啊陛下!”她一边哭喊,一边恶毒地剜着伏在地上的沈未晞,恨不能扑上去生撕了她。

安定侯沈崇浑身发抖,脸色铁青,出列重重跪下:“陛下!臣教女无方!罪该万死!请陛下重重治罪逆女!臣绝无怨言!”他此刻只想掐死这个突然发疯毁了侯府前程的女儿!

太子萧衍的脸色已经彻底阴沉下去。

沈未晞这番话,打乱了所有计划。沈明珠是他精心挑选的棋子,安定侯的兵权,他志在必得。如今被这沈未晞当殿揭破“德行有亏”,他若再坚持,岂非坐实了自己识人不明,甚至有意接纳祸根?

可若顺势废了沈明珠……到手的兵权难道要飞了?而且这沈未晞……他盯着那伏在地上的纤细背影,眼神幽暗。她竟敢如此?她所求为何?真的只是为她口中的“忠君卫国”?他不信。

这女人,是一把突然出鞘的毒刃,伤人,也可能会伤己。但用得好……

皇帝久久没有说话,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,嗒,嗒,嗒……每一声都像敲在众人的心上。

他终于缓缓开口,声音听不出情绪,却让所有人心头一紧:“安定侯,你真是养了个好女儿。”

沈崇以头抢地,汗出如浆:“臣死罪!”

皇帝的目光又落在沈未晞身上,带着沉沉的审视:“沈未晞,你指控嫡姐德行有亏,可有证据?朕虽为天子,亦不能仅凭你一面之词,便废黜太子妃,折辱勋贵之女。”

证据?

沈未晞心底冷笑。前世沈明珠做的腌臜事还少吗?未出嫁便与表哥私通书信,暗中克扣虐待庶弟庶妹,为了抢一支簪子能将侍女推入冰湖……只是如今都被侯府和王氏死死捂着罢了。

她此刻自然拿不出铁证。

但她本意,也并非要此刻就彻底钉死沈明珠。

她只要种下怀疑的种子,只要撕开这道口子,只要把“太子妃德行有亏”这件事,砸进皇帝、太子和所有勋贵的心里!

这就够了。

“臣女……”沈未晞抬起头,脸上适时地露出一丝挣扎、痛苦,最终化为决绝,“臣女愿以性命担保所言非虚!具体细节,关乎嫡姐闺誉,臣女……臣女实难在此大庭广众之下宣之于口!但若陛下遣內侍细查,必能水落石出!”

她再次叩首,声音哽咽却坚定:“臣女不忍见陛下与殿下圣名因一人而损,不忍见社稷潜藏风险,方才冒死进言!臣女甘愿领死,亦不悔!”

以退为进,将难题抛回给皇帝。

皇帝沉默着,目光晦暗不明。

就在这时,一直冷眼旁观的太子萧衍,忽然起身,拱手行礼:“父皇。”

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他身上。

萧衍姿态温雅,语气沉稳:“父皇,沈二**虽言语激动,然其忠心可嘉,担忧社稷之心,亦非全然无理。”

他话锋一转:“只是,册封太子妃旨意已下,天下皆知。若骤然废立,恐引朝野非议,动摇视听。沈大**德行是否真有亏蚀,尚需查证,不宜即刻定论。”
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伏地的沈未晞,又掠过瘫软的沈明珠,缓缓道:“儿臣倒有一议。不若暂且保留沈明珠太子妃之名,然暂缓大婚之礼。同时,依沈二**所请,准其二人一同入东宫。”

“沈二**既如此忧心东宫安稳,便赐其良娣之位,随侍东宫,亦可从旁……协助太子妃,规劝言行,以观后效。至于沈大**……”

他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、冰冷的弧度:“既沈二**坚持其需磨砺心性,便暂且……以太子妃之名,行侍妾之实,居于偏殿,无诏不得出。待查明真相,再行定夺。如此,既可全皇家颜面,不致旨意朝令夕改,亦可安沈二**忠君之心,更可……细细察人之品行。父皇以为如何?”

殿内再次响起一片压抑的吸气声。

太子这一手……更狠!

名义上保全了皇帝和自己的颜面,未曾立刻废妃。实际上,却将堂堂太子妃踩成了连侍妾都不如的存在!禁足偏殿,无诏不得出?这与其说是太子妃,不如说是阶下囚!

而沈未晞,一个庶女,竟直接获封良娣,位份仅在太子妃之下!还得了“规劝”太子妃的权力?

这简直是把沈明珠的脸皮撕下来,丢在地上,还让沈未晞上去踩几脚!

杀人诛心,不过如此!

沈明珠听到这话,眼白一翻,直接晕死过去。王氏嚎哭一声,扑到女儿身上:“明珠!我的儿啊!”

沈崇跪在地上,浑身冰凉,他知道,完了。侯府的荣宠,完了。太子此举,分明是对侯府生了极大的不满和猜忌!

皇帝沉吟片刻,看了一眼晕死的沈明珠,又看看伏地不起的沈未晞,最后目光落在太子身上,缓缓颔首:“太子所议,甚妥。”

“便依太子所言。沈明珠,暂留太子妃名号,禁足东宫偏殿,非诏不得出。沈未晞,册为良娣,即日入东宫。”

“安定侯,”皇帝的声音冷了下来,“教女无方,治家不严,罚俸三年,闭门思过一月!此事,交由东宫自行处置!”

“退宴!”

皇帝拂袖而起,皇后紧随其后,脸色同样难看。一场好好的册封宴,竟以如此荒唐惨淡的结局收场。

內侍尖细的声音响起:“退宴——臣工跪送——”

百官勋贵们神色各异,惊疑不定地跪地恭送圣驾,目光却忍不住偷偷瞟向安定侯府那一片狼藉的区域。

太子萧衍缓缓走下御阶,经过沈未晞身边时,脚步微顿。

他垂眸,看着依旧伏在地上,单薄脊背却透着一股倔强狠戾的女子,低低地、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,轻笑了一声:

“沈良娣,”

“好自为之。”

说完,他迈步离去,玄色蟠龙纹袍角划过一道冷漠的弧度。

沈未晞慢慢地、慢慢地直起身。

额上一片红肿,甚至隐隐渗出血丝。

她谁都没看,没看哭天抢地的王氏和昏死的沈明珠,没看面如死灰的沈崇,没看那些或怜悯或讥讽或恐惧的目光。

她只是抬起手,用指尖,极其缓慢地擦去额角那一点湿黏。

指尖染上一抹淡淡的红。

她低头,看着那点红色,仿佛看到了三年后铺天盖地的血。

然后,她极其轻微地、无声地笑了一下。

第一步,成了。

萧衍,沈明珠。

东宫,我来了。

我们的账,慢慢算。

额角那点湿黏的红,被她指尖碾开,像碾碎一只早夭的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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